01
“鱼宝宝...没事吧？”
“没事...没关系。”
“可是感觉你样子不怎么好啊。”
师父尴尬地笑了笑。
“别怪我好吗？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好。”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一点一点地用勺子挖着面前的蛋糕。
然后们坐在已经变成我们两个人的卡座里，等着师父点的咖啡，还沉浸在尴尬之余的时候，师父说了一样一句话，来打破沉默。
“我差不多是个中年人了吧？”
“怎么会，看不出来的。”
本来想附和点什么来开解一下的，却说了没头脑的话...发现不对的时候师父已经回过头来怒视着我了。
“你是用已经承认我是老婆...咳...的前提来说这个话的吧？”
“老婆。”
“呛到了，我是说，老婆婆...你觉得我已经够老了才说那种话的吧。”
“没有没有，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里去吧...师父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我脑袋不怎么好用...”
“不用费心也挺好。”
“啊？”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师父伸出了一根是指戳着我的脸。
“傻人有傻福你知道吗？我见过一个人脑袋装太多事最后坏掉了的样子，和他比起来你太幸福了。”
“什么样的人呢？”
我接过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服务员端来的咖啡，放到了师父面前。
她在那里面搅动了一下勺子。
“很普通的人就是了。”
这个回答...不知道是师父不想说还是她自己也说不清错呢？
我也没继续问下去。
本来师父想说的也不是这件事吧。
所以还是问正事比较好。
“那师父为什么...不想来相亲呢？
“哼，一个平时都不怎么联系你，什么事都喜欢拉人情的人突然来给你介绍对象，你愿意吗？”
“好复杂。”“就是说，她只是想给那个男的送个人情才联系到我的，明白了吗？明明连我年龄都记不住，还敢说给我介绍对象。她给我敲电话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了。”
“确实挺讨厌的。”
“可是我更讨厌的那个态度啊，总觉得我这种可怜人，随便为我做点什么我都会感激的样子，我又不是路边的狗。”
说着，师父突然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就叫人情自信了，我讨厌被有这种东西的人归为自己的所有物，有点什么和她沾边的事就想把认识的人都牵扯过来，然后显示自己的资本，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炫富吧，平常人可能觉得这种做法没什么不妥但是这种人情交际对我们来说太不公平了，根本不是对等的往来，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有想要她帮我的时候，但是却要被要求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满足她的虚荣心，连相亲这种事都敢说出来我当时就想骂娘了，就因为我特么当年认识了她...真想下辈子她也生成个死矮子，毕业七八年我也突然找到她一副“想你也找不到男人我来可怜可怜你快点感激我吧”的样子秀她一脸，妈的什么玩意儿啊？”
“啪！”话到终了，师父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实心石面的桌子，对师父的怒拍无动于衷，想象中本来是和拍打声一起出现的桌子的闷响并没有出现，只有师父的小手掌硬拍上桌子的声音。
于是师父的脸色从最开始的烦闷变成了满脸委屈的样子。
“好疼...”
看到那个可爱的样子，我心疼地把师父的手抓了过来，小心的揉着。
“为什么只用一只手？没必要特意用胸部和手掌来帮我揉吧？鱼宝宝你突然饥渴起来了？”
看着师父不解地样子，我也觉得拉着别人的手来揉自己的胸部有些下流，但是我必须腾出手来拍照啊！这么可爱的实体萝莉可不是几万块钱就能买回家就能买回家的。
正在拍照的时候却被师父摸了头。
“不愧是鱼宝宝，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极度和善的眼神...我赶紧找话题来开脱。
“那什么？人情自信啊？”
“和我们没关系啊。”
“果然是现充才有的东西么？”
“对哦鱼宝宝，有这个自觉的话，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在那些现充面前表现得越来越自如的。”
“诶？不是自信吗？”
“除了长相你还有什么好自信的。”
“这个。”
说着我挺了挺胸脯，却被上面师父的手狠狠地抓了一把。
“疼...”
“知道疼就好，我已经把我手上的疼痛传递到你的**上了，接受惩罚吧。”
“**...好下流的称呼。”
“那鱼宝宝你喜欢叫什么？”
“欧派...”
“还是**好，中文的称呼可以有很多内涵的，用**这样下流的名字来称呼你不觉得攻受之势一目了然吗？只需要两个字，就能表达我下流的作风和作为s的强势。而且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
说着抓着我...**的手又开始拿捏起来了。
“来吧鱼宝宝，跟我一起说，虽然很下流但是有很诡异的愉悦感哦。”
愉悦吗？看师父的表情好像是的...很亢奋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诡异的愉悦感这种称呼，难道能大人们开心的就只有下流的事和下流的称呼了吗？
“鱼宝宝快说吧，不要抓我的**了～”
“不要...太下流了。”
“那就是不想我停下来的意思吗？鱼宝宝居然还会声东击西，又吃了鱼肉还避开了腥气。”
“那个什么下流的吃鱼又是什么啊？不要再抓了师父。”
“要好好按照我的要求求饶才可以，还有那个话的意思就鱼宝宝你用不想说下流的话做借口却一直和我做着下流的事的意思，其实是想一直被我抓下去吧？口嫌体正直呢。”
“不要...不要抓我的**了！”
天啊...我好像，太大声了。
店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这下怎么办啊师父？”
想着到处都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并且现在都怀着下流的心情想看热闹的人，心情就害羞到了极点，我抬头看了一下，果然有几个下流的脑袋站了起来，几坨黑黑的东西在到处搜寻着我。
我赶紧低下头，却发现坐在卡座里面的师父正目不转睛地看我背后。
于是我也心怀忐忑地回头。
一个穿着西装，大堂经理模样的女人正站在我身后。
“两位客人，可以不要在我们店里这么高调地做这么下流的事么？”
理所当然吧，做了这样的事，本来被人责怪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回头一看之后，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装里装着的，居然是今天早上强行亲吻的我女人...
为什么哪里都有她啊！
02
“没想到我还会有那种羞红了脸的感觉啊。”
两个人无地自容从店里跑出来之后，师父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
居然是这个感想。
“师父，那个女人...”
“碰巧在那里工作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那么下流的人居然穿那么正经的衣服我感到不能接受啊！”
“我也有点吃惊，一天遇见三次，还做了那种事，说不定是种缘分呢，你们有纠缠不清的命理。”
“有那么下流的命理我还是去跳楼吧。”
“然而我们在她嘴里也是下流的...”
“所以我才不高兴啊，唯独不想被她说下流。”
“好了好了，先回家吧鱼宝宝，跟我去搭一个下流的公交车。”
“师父我们可以不要再说下流这个词了么？”
“怎么了，可是我觉得这样子好开心的。”
“太下流了。”
“没关系，我再调教你几天你就会习惯了。”
“噫...”
我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师父的想法，明明是真的可爱的萝莉相，看到我此时嫌弃的表情之后，她却回应给我一个并不怎么下流的微笑。
然后我们站在公交车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下流的事，但是依然觉得很开心。
“果然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安心呢。”
情绪安定下来的师父，低沉的话音非常的好听，有种什么时候夏日里慵懒的阳光的感觉。
接着，一只小手钻进了我的手心。
“入秋了多穿点，你这个手冰冰的家伙。”
“好的。”
被关心了，好开心。
于是紧紧地握紧了那只手，却听到下面的话。
“明明刚才**都是烫烫的。”
“大街上说什么呢！”
和师父在一起总有种随时都会死于心跳加速头脑充血的感觉，在我慌乱起来之后她又突然变正经了。
“跟我回家吧，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家吗？”
“我家啊小笨蛋。”
03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在公交车上都会遇见那个神出鬼没的女人。
还好没有。
不然真的要疯掉了。
不过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未读短信。
“主人不在家...怎么叫都不在家，于是人家被放在家门口了，快回来拆开我╭(°A°`)╮——小包裹。”
我的快递到了？可是叫不开门什么的，不对吧妈妈不是在家么？
于是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在那之前。
“师父...可以不要这样扯着我的裤子么？很容易松掉的。”
“可是我拉不到手环啊，又没有座位。”
我正看着师父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粗鲁地拍了拍肩膀。
“有孩子的把孩子抱好啊，别让孩子摔倒了。”
那个拍我肩膀的售票员，就这样把我树立成整个车厢的道德标杆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监督着我把师父抱起来。
于是我只能把她抱小孩一样侧手抱住了。
好重啊，而且这个姿势，完全是让师父的屁股和我的胸部抢位置...好难受。
“你是笨蛋吗！”
又被售票员责备了。
“在车上这个动作很危险你知道吗？”
“那是这样吗？”
师父按着我的肩膀，直接翻身骑到了我的脖子上...这个触感，好奇怪啊，师父似乎穿着蕾丝材质的内裤。
我正这样想着，那个人又开始责备我了！
“你智商没问题吧？怎么生个娃都这么傻？”
“你他妈智商才有问题吧！老娘爱这么玩怎么了？谁允许你跟我妹妹这么讲话了？”
感觉到夹着我脖子的两只大腿一紧，师父就暴怒地对那个人吼了这么些话出来...但是对面脾气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这么小个子装什么大人，买票了吗？”
“老娘二十七了！”
于是她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鄙夷地看了一样师父，说了一句死矮子，然后转身想走。
车厢里突然响亮地响起了啪的一声，顿时车子还没启动的引擎声又清晰地回到人们耳朵里了。
师父一个耳光，把整个车厢都打懵了。
然后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拉起我的手。
“下车余音。”
突然地，叫了我的名字。
04
下车之后，那个车就缓缓地开走了，隐约还能听见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师父会生气地追上去叫骂但是往前一步看到笔直地站在我前面的她的侧脸之后，惊恐地发现，师父哭了！
对于身材这个事原来在师父心里有这么深的芥蒂。
“师父...不要伤心了总会有适合的人出现，你看啊，有那么多的萝莉控呢...”
慌乱中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却被师父满眼泪水颤抖着咬着下唇的脸心疼到了，心疼地不知所措，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我心尖一颤。
“可是已经出现了...”
然后一下扑倒我怀里，在满是行人的街头，悲痛地哭了起来。
已经出现了。
可是...
抱着不停哽咽着的师父，反复地想着她的话。
可是...是什么意思呢。
错过了吗？
不敢再乱说话了，我们站在路边，一直等到她安定下来。
我才带着她打车回家。
坐上车才一会，师父就趴在我腿上了。
“鱼宝宝，我有点晕，睡一会。”
然后在一遍一遍地摸着她短短的马尾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最开始上公交车的时候，我是想给妈妈打电话来着。
家里不应该没有人的才对。
拨通了电话。
秒接...
“小音快回家！”
然后手机立刻传来了惊恐的声音。
“什...发生什么了？”
果然出事了吗？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却听见了下面的话。
“我做噩梦了...快回来陪我。”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在车上了，很快的。”
这时候师父翻了翻身面向我。
“怎么了？”
“妈妈叫我回家。”
“那就回去吧。”
“那师父想说的事...”
“晚上再过来聊吧，我就在楼上，2号门牌。”
说完脸一沉。
“怎么了师父？”
“好想吐。”
“车太快不舒服吗？”
我有些担心，因为以前听过妈妈说的大哭之后容易生病什么的，师父却说：“不是，是因为今天遇见的人都太恶心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05
把师父送回了家，我才又坐电梯回来自己家门前。
果然有一个包裹。
拆开后发现是上午买的沐浴露。
上午！
太快了吧？
掏出钥匙打开门，妈妈正批着被子坐在门前。
吓坏了的样子，抬着头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小音...家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和朋友出门去了。”
“骗人，你怎么可能有朋友，还跑出门，不怕被**么？”突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别吓唬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着我推她回去卧室，然后把沐浴露放去了浴室，掏出手机时发现已经快四点了。
我又回去卧室掀开床上的被子，看着躲在里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妈妈。
“该起床了，不是说晚饭有约么？”
“不想离开小音呢。”
“只是想赖床吧？穿什么衣服？”
“我自己来选，宝贝女儿好好坐着就行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发呆...就是不起床。
愣了好久，她才目光呆滞地对我说：“今晚我早点回来好了，要和小音一起睡才踏实。”
“你还是先起来吧。”
这时我又想起和师父出门太急，没有洗碗的事，于是自己洗碗去了。
完成的时候，妈妈刚好要出门。
“小音过来一下。”
“怎么了？”
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我也就乖乖过去了。
凑过来一张脸。
“亲一下。”
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我问。
“攒够运气才敢出去啊，万一吃完饭要打麻将呢？”
“那和我有什么...”
想说和我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想起这样说一定会变得更麻烦于是就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果然开心地出门了，还说了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
“一定不会再输钱的！”
好吧，现在我该干嘛呢？
先洗澡还是先玩游戏？
先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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